第35章 程審查長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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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結所有人，去山嶺路。”
程時下了命令，所有人員全部集結完畢，今天是沈意失蹤第十四天，距離李菲死後第七天，顧矜安排好了她的後事，但卻沒有等到孩子的父親。
他和程時坐的同一輛車，十四天了，日日夜夜的支撐終於能掀開“共生”計劃的真相，李菲在跳樓的前說的是：“山嶺路不是真的的山嶺路，這詞要拆開了看，山似山，但嶺是嶺，一條康莊大道直直的通向前方，456號，相加得解，有些話說出來，其實就沒什麽意思了。”
女人看著他們，輕輕擡了下手，又低頭思索了片刻，才露出笑意：“祝你們一路順風。”
後來他們想了很久，又在B29去找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顧矜看見路邊孩童搭建積木的時候他突然想明白了，立即撥通了程時的電話：“我知道了，山似山，嶺是嶺，嶺上的房子，第15號。”
他們花了一個小時迅速篩選出一幢房子，在B29區鄰邊的邊陲小鎮裏，一個小山嶺上有不少房子，但一眼看去有幾幢上下位置的房子，像連綿不斷的山丘，就連房頂都刻意經過調整。
程時親自蹲守在那裏，和守在B29區的小陳交接，在第十二天的時候終於有消息，他們開始行動了，74個人果然早就不在人間天堂了，他們分散的躲在各個酒店裏，整合的時候有個男人暗示性的看了一眼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的顧矜，alpha此刻蹲在路邊，佯裝休息。
他們在人潮中對視，顧矜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那個給他筆記本的男人。
他猛的起身，給小陳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後便緊跟著男人，眼見著男人上了車，他意識到是分批次離開的，而且打點好了全部關卡，一個小小組織怎麽可能有這個實力，背後的靠山到底是什麽來頭？
小陳趕到後，派人去各個酒店察看，確認了他們找到的地點無誤，而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審查員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李菲的死，成了掩飾他們最好的保護殼，有人在監控李菲，可是她死了，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讓這些人誤以為是死咬著不肯說才自殺的。
他們的行動在夜晚，74個人全部都在，程時帶著他們掐著時間，見夜色晚了，便帶著蹲守在樹林裏的一眾人緩慢靠近，他頭也不回的說：“我們這是第一次有這麽大型的打擊犯罪的活動，各位心裏有點害怕我能理解，因為我也害怕，但千萬不要逃離，我們一切要以護送人民生命安全為主，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程時舉起手，做了一個手勢，“行動。”
21個人開始圍剿這個存在於世多年的惡瘤，他們分成三組，分別從不同角度包抄，程時和顧矜依舊在一組，本來顧矜是不應該出現的，但alpha執意要來，甚至簽下了保證書。
他們貓著腰，手捂在腰上，快步前進，程時會根據實時讓他們前進，他帶頭朝前走，快要接近房子後門時被出來放水的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這個人不處於受害者名單裏，程時迅速反應過來，腰腹使力大跳躍的撲倒對方，捂住對方的嘴擡手就是兩拳，發狠的警告他：“安靜點！”
他回頭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繼續行動，程時拿著提早準備好的黑色膠帶貼住了對方的嘴，又用繩子捆住了雙手，拴在了一邊，他蹲下身揪住男人的頭發：“老實點，能減刑。”
他準備這些東西時還有人說他跟綁匪一樣，現在全都能派上用處。
程時躲在後門旁，細細聽著其他兩組的匯報，聽到全部就位後，他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沈聲說：“破門！”
他率先轉過身，一腳踹在門上，幾下來回直接踹倒這年久的破門 ，他舉起槍，警告內部的人：“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和他們這幾天觀察的一樣，這個點在進行洗腦，74個人全部在場，皆是怔楞在原地，只有那個為首的男人反應過來了，大喊：“快！打倒他們，他們是驅趕我們的人！”
洗腦的人數增加了，居然每個人都配了把刀，絲毫不顧的沖了上來，程時他們是審查員，完全不能不管這些人的性命，不敢冒失的開槍，只能采取肉搏。
顧矜打架不弱，他直奔為首男人去的，但被程時中途截胡了，這個老審查長側頭對他說：“我來解決他，你想辦法帶這些人走。”
他們互看了一眼，迅速交換了位置，顧矜走到人群中，大聲的喊：“和我走！我帶你們出去！”
“憑……憑什麽相信你？”
“……”
斷斷續續的質疑聲響起，顧矜吞咽下口水，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這些人懷疑的面容，他側過頭急促的笑了聲：“憑這個男人，殺了你們其中一個人，你們沒有發現少了一個omega嗎？拿刀捅穿脖子的，就憑這些人是審查員，就憑他們是來救你們的！”
“我相信你，帶我走，帶我出去，我沒有錯，但我不需要拯救什麽B29區，沒了我B29區依舊存在，我的同情心不需要這麽泛濫。”和顧矜對上視線的男生站起來，走到alpha身邊。
“帶我走。”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其餘人相視一眼，也都站了起來，審查員們見他們要出去，全部壓制住和他們打架發狂的男人，因為人手不夠，有的人一個人頂住兩個，手臂上都是血淋淋劃出來的疤痕。
顧矜顧不得上許多，他的首要任務就是帶他們出去，30個人緊跟在他的身後。
——逃出生天。
顧矜沒法再回去了，他舉起槍對準這些犯下人命的人，警告他們，讓他們班抱頭蹲下：“你們很配合，我喜歡你們這樣，但法律不可違，不要動，該來的還是會來。”
有人不服想要逃跑，顧矜扣動扳機的收微微輕顫著，他緊抿著唇，對準那人的小腿來了一槍，又看向其他人：“安分點。”
程時被摔在地板上，他大口吐出血來，他被好幾個人連番揍，好在這些人大多不會砍上他們的同伴，只是他的同伴受傷都不淺，他沒往後退，反而想扶著墻起身，誰料剛摸到墻就瞥見為首男人解開衣服上的炸彈。
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你料到我們回來？”
男人搖頭：“當然不是，我每天都戴著，防止意外。”
程時轉移視線，對著自己的隊友無聲的交流，讓他們戴著這些發瘋人走，他想辦法拖著男人。
審查員們接收到後，撐著傷低聲和已經呆住的人說：“看見沒，那個東西爆了我們都得死，活下去才是最好的懂嗎？想拯救B29先得有名在！”
“我……”
“我什麽，快滾！”
還有人強拖這些人離開，在真正的死亡面前，這些人也恢覆了些神智。
程時見有人松動了，他嘲諷對著男人笑了笑，他的眼神悲憫：“李菲認識嗎？”
“怎麽了？那個女人不是死？”
程時大笑，又咳出血來：“山嶺路是李菲告訴我們的，沒想到吧，我猜猜，她那天應該準備了假錄音，傳在你們耳朵裏應該就是寧死不屈吧。”
男人怒氣上來了，他一臉兇狠的踩上程時小腹，把刀一把甩在程時手臂上：“你再說一遍？”
程時疼的死咬住嘴唇，他滿臉是汗，見有人不願意走，還和他的審查員打起來了，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又和他的好戰友們對上視線，從中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程時突然用力把男人掀翻在地，他一把抓住炸彈的鎖繩，往外看了一眼，發現不會波及後他一字一句的告訴男人：“你有一個很可愛的兒子。”
“可惜，你不相信。”
砰——
顧矜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火光沖天，硝煙味彌漫在空中，一股股的熱浪卷席而來，他感覺自己都要被火光包圍了，周遭都是要包紮的審查員們，和那些構成“共生”計劃的人。
顧矜撲跪在地上，眼淚不經臉頰就滴落在地面，他咬著唇痛苦的閉上看眼睛：“程時——”
程審查長犧牲了。
alpha想起程時昨晚和他說的話，這個好不容易在B29區發揮他應有的權利的男人眼圈紅了，啞著聲和他說：“‘共生’計劃其實很好破，你看他們其實都沒有什麽像樣的武器，這是時間久看，藏的東西多了，我們很好的就可以破解這個局，我擔心的是，那個C735實驗，沈意不在名單上，不能排除是否是被動的卷入了C735實驗。”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14天時間，我只解開了一個他們掩飾的局，我要怎麽救出那些還處在水生火熱之中，你看我，這麽多年才組織這一次行動，我愧於我的信仰。”
那晚，那刻，程時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顧矜用力的錘向地面，他看著受傷不輕的審查員們，重新舉起槍，並撥通了程時提早聯系好的電話：“程時犧牲了，還有其他五名審查員，其他人均有一定程度的受傷，我需要幫助。”
他掛斷電話，盯著他們一舉一動，不再說話。
——
沈意靠著墻壁，七天過去，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人了，他知道還有人不斷的進來，可是卻從不往他這裏安排人，omega頭靠著白墻，無力的垂下來，他好久沒有睡好覺了，自從小念死後，他一閉眼全是那副場景，耳邊全是明天清晨播放的尖叫聲，他輕顫了下眼，一顆滾燙的淚珠就滑落下來。
他依舊是平靜的。
自從米勒來了後，他每天除了要應付女人外，夜晚還要和米勒交談，那個beta還是一副喜歡他不行的模樣，而沈意看見他卻只想遠離。
他搓了搓發冷的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口等著米勒來。
沈意今天晚上身體極度不舒服，後頸又開始疼起來，十四天沒有服過藥，讓他的毛病又出來了。
時間點被他掐的很準，米勒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從外面打開門，一拉門就看見等著他的omega，他本來想說些好聽的話，到嘴邊又打了個轉：“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營養液的應激反應？”
“不應該啊，你不是習慣了嗎？”
沈意輕咳兩聲，他沒去看beta，只解釋：“肚子不舒服而已。”
“好的。”米勒沒有多管，扯著他的衣角就往外拉，“今天我們談什麽呢，談你喜歡的人吧，我想想他到底有什麽魅力能吸引你。”
沈意從來不拒絕，他低著嗓說：“好。”
還是那間房，還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動作，每天都要上演一遍，沈意重覆的坐著同一套動作，他躺在躺椅上，漸漸不再去看米勒的眼睛了。
“米勒，你和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沒必要學習。 ”
米勒不解，他難過起來：“為什麽，我只是想讓你喜歡上我。”
沈意交纏著手指：“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不是一段時間就可以喜歡上的，何況動心是要找到一個契機的。”
“那你是怎麽喜歡上他的，什麽契機？”米勒又問。
沈意難受的半蜷縮著身子，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什麽時候喜歡上顧矜的？
大抵是那段錄音，和重新推開他的門的alpha。
他明明，還有花沒有送出去。
“不知道，記不清了。”
米勒不相信，但又不再問：“你也沒有那麽喜歡他，不然怎麽會連什麽時候心動都記不清了，我還是有機會的。”
沈意“嗯”了聲，他的腺體發燙起來，他不敢表現是自己私密的地方出現問題了，只好裝作肚子不舒服翻了個身，他連話都說不了整句了。
短句式的回覆米勒，可他還在想，想顧矜，想小秋，想他的好友父母，今夜他莫名的難過起來，他餘光看著時針不停的轉動著。
嘀嗒嘀嗒——
“米勒。”
沈意聲線啞了：“我要見醫生。”
【作者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原因，想快點完結這個劇情點，所以時間推進的很快，可能會有割裂感，而且很多地方處理的不好
甚至有圓不上的bug
我真的很對不起各位
抱歉
謝謝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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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想了很久，又在B29去找了很長時間，直到有一天顧矜看見路邊孩童搭建積木的時候他突然想明白了，立即撥通了程時的電話：“我知道了，山似山，嶺是嶺，嶺上的房子，第15號。”
他們花了一個小時迅速篩選出一幢房子，在B29區鄰邊的邊陲小鎮裏，一個小山嶺上有不少房子，但一眼看去有幾幢上下位置的房子，像連綿不斷的山丘，就連房頂都刻意經過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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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人潮中對視，顧矜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那個給他筆記本的男人。
他猛的起身，給小陳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後便緊跟著男人，眼見著男人上了車，他意識到是分批次離開的，而且打點好了全部關卡，一個小小組織怎麽可能有這個實力，背後的靠山到底是什麽來頭？
小陳趕到後，派人去各個酒店察看，確認了他們找到的地點無誤，而對方似乎沒有發現審查員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李菲的死，成了掩飾他們最好的保護殼，有人在監控李菲，可是她死了，甚至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讓這些人誤以為是死咬著不肯說才自殺的。
他們的行動在夜晚，74個人全部都在，程時帶著他們掐著時間，見夜色晚了，便帶著蹲守在樹林裏的一眾人緩慢靠近，他頭也不回的說：“我們這是第一次有這麽大型的打擊犯罪的活動，各位心裏有點害怕我能理解，因為我也害怕，但千萬不要逃離，我們一切要以護送人民生命安全為主，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程時舉起手，做了一個手勢，“行動。”
21個人開始圍剿這個存在於世多年的惡瘤，他們分成三組，分別從不同角度包抄，程時和顧矜依舊在一組，本來顧矜是不應該出現的，但alpha執意要來，甚至簽下了保證書。
他們貓著腰，手捂在腰上，快步前進，程時會根據實時讓他們前進，他帶頭朝前走，快要接近房子後門時被出來放水的人發現了他們的存在。
這個人不處於受害者名單裏，程時迅速反應過來，腰腹使力大跳躍的撲倒對方，捂住對方的嘴擡手就是兩拳，發狠的警告他：“安靜點！”
他回頭對其他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繼續行動，程時拿著提早準備好的黑色膠帶貼住了對方的嘴，又用繩子捆住了雙手，拴在了一邊，他蹲下身揪住男人的頭發：“老實點，能減刑。”
他準備這些東西時還有人說他跟綁匪一樣，現在全都能派上用處。
程時躲在後門旁，細細聽著其他兩組的匯報，聽到全部就位後，他反而松了一口氣，他沈聲說：“破門！”
他率先轉過身，一腳踹在門上，幾下來回直接踹倒這年久的破門 ，他舉起槍，警告內部的人：“都不許動，舉起手來！”
和他們這幾天觀察的一樣，這個點在進行洗腦，74個人全部在場，皆是怔楞在原地，只有那個為首的男人反應過來了，大喊：“快！打倒他們，他們是驅趕我們的人！”
洗腦的人數增加了，居然每個人都配了把刀，絲毫不顧的沖了上來，程時他們是審查員，完全不能不管這些人的性命，不敢冒失的開槍，只能采取肉搏。
顧矜打架不弱，他直奔為首男人去的，但被程時中途截胡了，這個老審查長側頭對他說：“我來解決他，你想辦法帶這些人走。”
他們互看了一眼，迅速交換了位置，顧矜走到人群中，大聲的喊：“和我走！我帶你們出去！”
“憑……憑什麽相信你？”
“……”
斷斷續續的質疑聲響起，顧矜吞咽下口水，他大口大口喘著氣，看著這些人懷疑的面容，他側過頭急促的笑了聲：“憑這個男人，殺了你們其中一個人，你們沒有發現少了一個omega嗎？拿刀捅穿脖子的，就憑這些人是審查員，就憑他們是來救你們的！”
“我相信你，帶我走，帶我出去，我沒有錯，但我不需要拯救什麽B29區，沒了我B29區依舊存在，我的同情心不需要這麽泛濫。”和顧矜對上視線的男生站起來，走到alpha身邊。
“帶我走。”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其餘人相視一眼，也都站了起來，審查員們見他們要出去，全部壓制住和他們打架發狂的男人，因為人手不夠，有的人一個人頂住兩個，手臂上都是血淋淋劃出來的疤痕。
顧矜顧不得上許多，他的首要任務就是帶他們出去，30個人緊跟在他的身後。
——逃出生天。
顧矜沒法再回去了，他舉起槍對準這些犯下人命的人，警告他們，讓他們班抱頭蹲下：“你們很配合，我喜歡你們這樣，但法律不可違，不要動，該來的還是會來。”
有人不服想要逃跑，顧矜扣動扳機的收微微輕顫著，他緊抿著唇，對準那人的小腿來了一槍，又看向其他人：“安分點。”
程時被摔在地板上，他大口吐出血來，他被好幾個人連番揍，好在這些人大多不會砍上他們的同伴，只是他的同伴受傷都不淺，他沒往後退，反而想扶著墻起身，誰料剛摸到墻就瞥見為首男人解開衣服上的炸彈。
他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你料到我們回來？”
男人搖頭：“當然不是，我每天都戴著，防止意外。”
程時轉移視線，對著自己的隊友無聲的交流，讓他們戴著這些發瘋人走，他想辦法拖著男人。
審查員們接收到後，撐著傷低聲和已經呆住的人說：“看見沒，那個東西爆了我們都得死，活下去才是最好的懂嗎？想拯救B29先得有名在！”
“我……”
“我什麽，快滾！”
還有人強拖這些人離開，在真正的死亡面前，這些人也恢覆了些神智。
程時見有人松動了，他嘲諷對著男人笑了笑，他的眼神悲憫：“李菲認識嗎？”
“怎麽了？那個女人不是死？”
程時大笑，又咳出血來：“山嶺路是李菲告訴我們的，沒想到吧，我猜猜，她那天應該準備了假錄音，傳在你們耳朵裏應該就是寧死不屈吧。”
男人怒氣上來了，他一臉兇狠的踩上程時小腹，把刀一把甩在程時手臂上：“你再說一遍？”
程時疼的死咬住嘴唇，他滿臉是汗，見有人不願意走，還和他的審查員打起來了，他無聲的嘆了口氣，又和他的好戰友們對上視線，從中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程時突然用力把男人掀翻在地，他一把抓住炸彈的鎖繩，往外看了一眼，發現不會波及後他一字一句的告訴男人：“你有一個很可愛的兒子。”
“可惜，你不相信。”
砰——
顧矜不可置信的看著不遠處火光沖天，硝煙味彌漫在空中，一股股的熱浪卷席而來，他感覺自己都要被火光包圍了，周遭都是要包紮的審查員們，和那些構成“共生”計劃的人。
顧矜撲跪在地上，眼淚不經臉頰就滴落在地面，他咬著唇痛苦的閉上看眼睛：“程時——”
程審查長犧牲了。
alpha想起程時昨晚和他說的話，這個好不容易在B29區發揮他應有的權利的男人眼圈紅了，啞著聲和他說：“‘共生’計劃其實很好破，你看他們其實都沒有什麽像樣的武器，這是時間久看，藏的東西多了，我們很好的就可以破解這個局，我擔心的是，那個C735實驗，沈意不在名單上，不能排除是否是被動的卷入了C735實驗。”
“我不知道該怎麽做，14天時間，我只解開了一個他們掩飾的局，我要怎麽救出那些還處在水生火熱之中，你看我，這麽多年才組織這一次行動，我愧於我的信仰。”
那晚，那刻，程時打了自己一個巴掌。
顧矜用力的錘向地面，他看著受傷不輕的審查員們，重新舉起槍，並撥通了程時提早聯系好的電話：“程時犧牲了，還有其他五名審查員，其他人均有一定程度的受傷，我需要幫助。”
他掛斷電話，盯著他們一舉一動，不再說話。
——
沈意靠著墻壁，七天過去，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人了，他知道還有人不斷的進來，可是卻從不往他這裏安排人，omega頭靠著白墻，無力的垂下來，他好久沒有睡好覺了，自從小念死後，他一閉眼全是那副場景，耳邊全是明天清晨播放的尖叫聲，他輕顫了下眼，一顆滾燙的淚珠就滑落下來。
他依舊是平靜的。
自從米勒來了後，他每天除了要應付女人外，夜晚還要和米勒交談，那個beta還是一副喜歡他不行的模樣，而沈意看見他卻只想遠離。
他搓了搓發冷的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口等著米勒來。
沈意今天晚上身體極度不舒服，後頸又開始疼起來，十四天沒有服過藥，讓他的毛病又出來了。
時間點被他掐的很準，米勒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從外面打開門，一拉門就看見等著他的omega，他本來想說些好聽的話，到嘴邊又打了個轉：“你臉色怎麽這麽蒼白，營養液的應激反應？”
“不應該啊，你不是習慣了嗎？”
沈意輕咳兩聲，他沒去看beta，只解釋：“肚子不舒服而已。”
“好的。”米勒沒有多管，扯著他的衣角就往外拉，“今天我們談什麽呢，談你喜歡的人吧，我想想他到底有什麽魅力能吸引你。”
沈意從來不拒絕，他低著嗓說：“好。”
還是那間房，還是一樣的位置，一樣的動作，每天都要上演一遍，沈意重覆的坐著同一套動作，他躺在躺椅上，漸漸不再去看米勒的眼睛了。
“米勒，你和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沒必要學習。 ”
米勒不解，他難過起來：“為什麽，我只是想讓你喜歡上我。”
沈意交纏著手指：“我們還有很長時間，不是一段時間就可以喜歡上的，何況動心是要找到一個契機的。”
“那你是怎麽喜歡上他的，什麽契機？”米勒又問。
沈意難受的半蜷縮著身子，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什麽時候喜歡上顧矜的？
大抵是那段錄音，和重新推開他的門的alpha。
他明明，還有花沒有送出去。
“不知道，記不清了。”
米勒不相信，但又不再問：“你也沒有那麽喜歡他，不然怎麽會連什麽時候心動都記不清了，我還是有機會的。”
沈意“嗯”了聲，他的腺體發燙起來，他不敢表現是自己私密的地方出現問題了，只好裝作肚子不舒服翻了個身，他連話都說不了整句了。
短句式的回覆米勒，可他還在想，想顧矜，想小秋，想他的好友父母，今夜他莫名的難過起來，他餘光看著時針不停的轉動著。
嘀嗒嘀嗒——
“米勒。”
沈意聲線啞了：“我要見醫生。”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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